柯柏年是马克思主义著作翻译家、外交家、革命家。早期专注于马克思主义传播，翻译红色经典著作，后转向政治，致力于外交领域，对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作出重要贡献。

柯柏年

柯柏年原名李春蕃，笔名马丽英、丽英、福英等，1904年出生于广东潮汕。柯柏年6岁进城南小学读书，各门课程成绩均为甲等。高小时开始接触英语，毕业后考上汕头岩石中学。岩石中学是一所教会学校，在外教的指导下，他读了很多英文小说，英语口语能力得到锻炼。英语成为他最出色的科目。

五四运动爆发后，柯柏年被声势浩大的学生运动感染。民主意识觉醒的热潮推动着他去往更大的世界。在堂哥李春涛的支持下，柯柏年进入了同为教会学校的上海沪江大学中学部。1923年，柯柏年升入沪江大学社会学系，参加了青年进步组织非基督教联盟，并在该组织认识了瞿秋白、张太雷等人，继续参加进步活动。在沪江，他的英文水平迅速提高，开始翻译马列著作。先后在《民国日报》副刊《觉悟》上发表了他翻译的列宁的《帝国主义论》《农业税的意义》以及考茨基的《社会革命论》等文章，对各种思想、主义进行了学习与研究。

柯柏年译著《介绍“共产党宣言”》

柯柏年思想进步，共产党人张秋人、俞秀松经常到沪江大学与他交谈。1924年，上海大学学生会还曾邀请柯柏年到“夏令讲学会”演讲他先前翻译发表的《帝国主义论》。上海大学革命气氛浓厚，同年，柯柏年便在瞿秋白和张太雷的帮助下转入上海大学社会学系。进入上海大学不久，上海书店出版了他翻译的第一本列宁原著《帝国主义论》，并在同学杨之华等人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
1924年9月，柯柏年从上海到北京，与杜国庠、李春涛等成立了北京“反对基督教同盟”。1925年，广东革命轰轰烈烈，农民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。柯柏年辍学返回故乡，到澄海中学任教员。他与杜国庠等人积极开展革命宣传和组织工作，还亲自带领学生步行到海丰县学习彭湃领导的农民运动的经验。

工作之余，柯柏年仍致力于翻译马克思、列宁著作。他翻译了马克思的名著《哥达纲领批判》。译文完成后，他寄给负责上海书店的中共中央委员徐梅坤，并附上印刷费，自费出版。此书最终以上海解放丛书社的名义出版，列为“解放丛书”第一种，是他翻译的马克思、列宁著作中流传最广的作品之一，成为很多中共党员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早期读本。据中央党史部门统计，这篇译著20世纪20年代在上海出版发行了三次，40年代在延安等解放区多次出版，大量发行，曾经被毛泽东定为党的领导干部必读书目。

《岭东民国日报》

1926年1月上海英语口语培训，《岭东民国日报》出版，柯柏年任副总编辑兼副刊《革命》主编。同年夏，他被调往广州，任国民革命军第三军政治教官，并协助张太雷编辑中共两广区委机关刊物《人民周刊》。1927年2月25日，《岭东民国日报》被右派篡夺。中共汕头特委设法筹资创办了《岭东日日新闻》。柯柏年被任命为该报副主编兼副刊主编。“四一二”反革命政变后，《岭东日日新闻》被反动派查禁，柯柏年遭到追捕。逃避追捕中，他将原名李春蕃改为柯柏年，并与学生黄若农结为连理，在黄若农家人的帮助下避难于泰国。

1929年，柯柏年一家辗转到上海上海英语口语培训，加入“中国左翼文化界总同盟”，成为社联党组织成员之一，并以此为掩护开展地下革命工作。1931年4月，被调至中央特科工作，由陈云直接领导话说杨浦丨沪江校园里走出的红色翻译家柯柏年，主要负责中央领导机关的安全、掌握敌人动向、反奸除奸、营救同志等工作。

这一时期，柯柏年编写和翻译了大量社会科学书籍。先后翻译了凯尼斯博士的《经济学方法论》、德国工人哲学家狄慈根的《辩证法唯物论》；与杜国庠等合编了《新术语辞典》《经济学辞典》；编写编译了《社会问题大纲》《怎样研究新兴社会科学》《世界社会科学名著精要》《辩证法唯物论》及《日本帝国主义与第二次世界大战》等。

柯柏年译著《辩证法唯物论》

1937年，柯柏年北上到达延安，在中共中央马克思列宁主义学院讲授哲学和社会发展史，后又转到中共中央研究院从事研究工作。在毛泽东的倡导和带动下，柯柏年等人于1938年9月30日在《解放》周刊发起成立新哲学会，组织研究、翻译和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。这期间，他先后与其他同志合作翻译编辑了大量著作，如恩格斯的《革命和反革命》；马克思的《拿破仑第三政变记》《法兰西阶级斗争》等。

1942年，毛泽东召集柯柏年、艾思奇等人讨论编写《马恩列斯思想方法论》一书，汇编马克思、恩格斯、列宁、斯大林的有关论述，由解放出版社出版。该书经毛泽东审定，列为干部必读书。

1944年8月，延安外事组成员与美军观察组成员合影，左一为柯柏年

随着世界反法斯西战争进入转折时期，美国、苏联、中国等国家组成反法西斯同盟。美国总统罗斯福派出军事观察组进驻延安。当时毛泽东急需了解外国情况，中共驻重庆办事处将买到的英文新书运往延安，柯柏年负责安排英文新书的翻译工作。中共中央还在延安成立了中央军委外事组上海英语口语培训，柯柏年是主要成员，任外事组“高级联络官”。工作中，柯柏年积极配合，与谢伟思等军官成为好朋友。

抗战胜利后，国共两党达成避免军事冲突的协议。为执行协议，1946年1月，中央军委外事组升为中共中央外事组，叶剑英任组长。柯柏年、黄华随叶剑英进入北平军调处执行部。1949年8月上海英语口语培训，柯柏年主编的《美国手册》在北平出版，成为中国新任外交官培训的重要教材。

柯柏年主编《美国手册》

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，柯柏年被任命为外交部首任美洲澳洲司司长，并兼任中国人民政治法律学会副主席。1953年，他参加了在朝鲜板门店签订《朝鲜停战协定》的谈判。1954年，随周恩来总理出席中苏美英法五大国日内瓦会议，1955年被任命为驻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大使。在任期间，参与了中美大使级会议，达成了两国平民回国协议，其中就包括钱学森在内的从美国返回中国的科学家130多人。1963年，被任命为驻丹麦王国大使。

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柯柏年（后排中）与外宾合影

1972年，尼克松总统访华，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，柯柏年和他的美国老朋友谢伟思都在其中做出了积极努力。1973年，柯柏年被任命为中国人民外交学会副会长。1975年，担任《毛泽东选集》第五卷外交翻译领导小组组长，组织专家学者将其翻译成各国语言，并于1977年出版发行。1981年，柯柏年被任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史编辑委员会主任委员，同时被聘为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法学组评议委员。

晚年柯柏年

1985年，柯柏年在北京逝世。为了纪念他，英文《中国日报》发表了题为《柯，外交家革命家，与世长辞》的文章，回望了他的一生。毛泽东曾说过：“翻译工作，要多请教柯柏年。”柯柏年一生以革命理想为奋斗方向，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，译介了大量马列经典著作，是具有扎实作风和实践品格的红色翻译家。

文字：肖琳琳（上海理工大学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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